寶路

作为应试教育失败者,我会热衷带着镣铐左右横跳。





μ'sic forever !

【黑道奸商笨警察】(六)家主(上)

进入了海鸟的专属章节。


这一部分是介绍海未这个年轻的道hei场dao主da人ge,口是心非max,古板又体贴的海老板真不来一打吗?啾啾加油啊!


顺带提,最近在摸索更多表现角色手法,你会看到妹妹们回忆的小阿海,被吐槽的坏阿海和被隔窗偷窥的诱受阿海……都是因为我故意的……


下面是道场play我真的不会说,毕竟我是一个多么严肃又认真的写手啊。


话痨抱歉了,那么谢谢观看(鞠躬)


PS:阿海啾啾大概是二十二的样子。


























夜深。


万籁俱静到空气像是停止流动,只剩偶尔传来的寥寥蝉鸣,伴着三层旧式大宅窗口的灯光,仍然在夜阑昏昏中清醒着。


园田家现任家主海未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整理着这一天来纷繁交错的思绪。
她跪坐在矮几前的团座上。头顶一盏昏黄的吸灯下,熏笼上的燃香缓缓地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青烟,在房间里静静地弥散。
忙碌了整整一天,她让亲信弟子都放了假,平日在门外换岗守护的人数也削减到了敬司一人。这个忠心耿耿的大弟子坚持要留下,海未才允许他正坐在门外守护而非平日的正立。
多半也有猜想到是今日的事刺激到了这群弟子,海未并不忍去戳破。


园田宅二楼这个居中又最为清静的楼层,是家主所有的。房间不多,一整条走廊依次走去,分别是清修室,书房和卧室。


大弟子敬司静静地坐在门外,盘着的双腿前分毫不差的距离外横放着自己的佩刀,符合武士的一贯传统,为的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执刀而起。


虽然在这个时代,武士的刀都剩下象征意义了,但这种作风和园田家的传统一样,仍然在代表着对主人的忠贞。


青年浓重的剑眉一直锁着,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的全是家主和那个金发女人的对战。
——完全,跟不上。


能够与那个叫绚濑女人抗衡的,竟然只有家主一人。他们一群人高马大的弟子们在他们面前竟像是傻子。


还有今天去吊唁的被“车祸肇事”死去的同门,虽然家主还没有深究,但是他们很清楚,差一点死的可能就是他们的主人。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敬司伸出手牢牢地握住了木地板上端放着的太刀。


刀身一斜,在木地板上发出了轻微的当的声音,他又一下子像被惊动了般地收了手。


——该死。


想无可想间,他喉头动了动,想回头看室内的家主有没有发现。
就在眼尾正好扫到木门透着室内灯光而显得发黄的白纸上,映出来那个端正的身影时,他的眼睛忽然睁大了,像看到了什么鬼魅一般迅速地把头转回来,而方正年轻的脸也变得潮红。


窗纸上模糊不清的影子里,长发披散的瘦削人影应该是跪坐着。


举手,低头,然后纤细的两肩往后一翻——显然,这个向来作风凛然,果断坚毅的年轻家主,居然是在更衣。
赶紧回过头来,一边在心下怒斥自己的放肆,敬司的额上沁出了微汗。
亲信的子弟都是“家生”,即从小就在道场长大,从小就和这个道场命运一体。不少人还是全家依附在此,就如松井,从奶奶到孙子,代代都是道场的人。


一贯的传统和森严的规矩,他们自然而然地淡化了对家主个人的印象,只剩下了园田一脉的象征式意义。


无论是从前那位高大伟岸的清正大人,还是现在的海未,在他们都是不可仰视的存在。


——高峻的,不可逼视的,几乎让人忘记了她仍然是一位二十出头,容貌秀丽端庄的年轻女性。
而现在这一幕却在清晰地提醒着这个事实。


敬司又忍不住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
窗纸上映出了优美流畅的,属于女性的上身线条。略有不同的是,因为长时间的锻炼,这个影子的主人双手乃至腰背,线条都没有丝毫的阻滞,整体显得柔韧又有力,有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长而直的秀发在灯影下倾泻,随着海未的动作而晃动着。
敬司的脑袋在拼命叫嚣着提醒着自己不能再这么亵渎下去,然而却仍是被牢牢地吸引住了视线。他从快速地转回头变成了偏过了身,心脏在扑通扑通强烈地跳动,急切地想要瞪大眼睛看得更清楚。
影子里的海未当然不知道这些。她的动作迟疑了一下,细长的手臂又伸前去,像在前方的矮几上拿了一个什么。当然,因为她背对着门,敬司并不能看到那是什么。


但是很快,这些就揭晓了。
海未在上药。
她对混血儿的决斗,并不是如同表面的轻而易举地一面倒。


强势的混血儿虽然铩羽而归,但是在看不见的地方,仍然给这位一派之掌留下了伤痛。


敬司忽然紧张起来,也不记得自己现在犯上的举动了,努力地分辨着影子的动作。
右手手肘。
海未涂了不知道什么,然后又取过了一样事物。


——是绷带,她低着头,似乎是用牙辅助着咬紧,微微歪着脑袋,举着右臂一圈一圈地用绷带缠实。长发也泻到了身的一侧。


敬司还隐约地听到了倒吸凉气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方才还热血沸腾得通通直跳的心,这时彷如放进了深邃岩洞之中,不断地下坠着,难受得像随时会摔到底部粉碎一样。
他回过头,不再去看独自疗伤的海未,而复又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今天晚上未能有机会开封的太刀。


端正的面容在抽搐着,极力忍耐着自己将要发出的哭声。
孩童时烈日下训练没有哭,被上任家主严厉训斥的时候没有哭,和别派冲突、甚或驳火交锋、被围攻、受伤流血的时候,这个健壮的青年都没有哭。


然而就在今晚,看着主人偷偷地躲在房间包扎伤口,还因为照顾弟子们的自尊而隐忍不发、自己作为大弟子却只能徒然地形同虚设地“守护”的时候,他哭了。


哭得喑哑又委屈。


 


 


对于弟子的痛定思痛,夜来两个妹妹的悄悄话,黎明时分混血儿来了又去,海未一概不知。包扎好伤处,倦极的人儿一觉酣熟睡到了天明,直到多年养成的生物钟唤醒了朦胧的意识。


夏天的清晨,太阳早早就攀上了窗外大树的枝头。因为昨日放了弟子们的假,海未干脆仍拥被躺着,享受着平日稍觉奢侈的回笼觉。


鸟儿大早就聒噪起来,阳光亲吻着她薄唇的唇角,她被映得不能再深睡过去,就闭着眼养了一会神,才起来梳洗穿衣。


推开了木门,却看见一眼未眠的敬司正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边,眼睛还微微地红着,已经睡着了。


廊下还是阴暗着,才想到现在还早,只是因为自己的房间靠窗。回想着自己许久未曾有过的安眠,她思忖了一下,转身去拿了薄被盖在弟子身上。


“家主。”


在楼梯转角处,正欲踏上的中年人似乎看见了海未,愣了一下,才躬身道。


那是上代家主园田清正的大弟子宫城。作为上代,在家中有着比众弟子要高的地位,因此作为家老一样的角色存在着,也是辅助年轻的海未管理庞大家族的最重要参谋。


海未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忽然笑着比比手,跟他说。“下去说吧。”


 


“新会社的事先搁置。”


两人在园子里踱着步,宫城自思着身份,差了半步在海未后面跟着。


“但是,资金方面……”


虽然行动上退让着,但是嘴上观点却不肯放弃,他斟酌着字句说。


“我们的用度还可以节俭一点。”


海未深呼吸着清幽的空气,在还未燥热起来的时分,能够让她保持一天的清醒。


“即使是财务公司,实际上也还是有损家声的。父亲在时也说过,经营道场才是本分。”


“但是……”


宫城仍然想争辩,忽然走在前面的海未停了脚步,微睨着的金色瞳孔随之望过来,他只好也住了嘴。


“再看吧,好么?”


 


心不在焉地结束了谈话,海未的视线飘到了园子的门口。


隔着雕花黑漆的铁门,有个纤细的身影,正抬首张望着门铃,想必是在为如何通报而烦恼着。白皙的手腕从亚麻遮阳衫露出了一截,扶着可爱的宽沿帽,另一只手则靠在身前,拎着小包。


看来正是昨晚偶遇过的南警官。


对方仍然惦记着第一次见面时自己的邀约。


海未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了微笑。走出了两步,忽又回头交代,“叫希和凛吃点东西去休息,下午再来找我。”


匆匆说完,她无视了宫城想要继续讲下去的眼神,只点点头示意,竟就穿着居家的短和服和木屐,亲自小跑到了门前去为客人开门。


 


影影绰绰透过了茂密枝桠洒下来的阳光,洒在两个同样出色美好却风格迥异的年轻女孩身上。


两人隔着门就已经小声地问候起来,又似乎是仍顾忌着应有的矜持,只各各带着微笑,终于也还是忍不住心生贴近的亲昵,挽起手臂走进园子,仿佛久已熟知,又心无芥蒂。


看破了女孩们心事般地,被浓绿叶子掩在枝头的鸟儿又闹腾了起来,啾声未落,又惹起一阵蝉鸣。


古老的大宅似乎一时间也染上了夏天的温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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