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路

作为应试教育失败者,我会热衷带着镣铐左右横跳。





μ'sic forever !

【内森】不可控(上)

不可以关注她。

虽然经常这么对自己说,但是内田彩从学期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对三森铃子的注视。

她总是选三森斜后方的位置落座,那么她就可以享受一整堂课肆无忌惮地任由自己的目光留在她身上,而别人看起来,她是多么专注地注视着投影屏幕,还时不时会记点笔记。

课程是“无心”交错的,即使是选修,也会有几门刚刚好和三森重叠,从大热的形体到大部分同学避之不及的3D建模。

在同班同学稀少的通选大课堂,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一起,互相提醒着交作业,一起上下课顺带在饭堂享用二人午餐,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内田彩没什么朋友,三森铃子处处是朋友,但是搭配在一起,并不令人觉得奇怪。

“做得很好,谢谢你的示范,三森同学。”

坐在最后一排,和其他眼带羡艳,又或是倾慕的眼神不一样,内田望向三森的目光好像总是这么冷冷地,她把脸埋在双膝上——越过了这些窃窃私语的女同学们,沉默地看着三森的腰肢下弯,舒展双臂,轻轻地舞动在透着阳光的形体课室的格子窗前,朝这个方向露出毫无心机的微笑。

三森鞠了躬翩然回到内田身侧,同样屈膝坐在木地板上,似乎还若有若无地靠了一下,让两人的影子在白色的阳光下贴在了一起。

“你动作做得很好。”

即使是称赞,内田也没有丝毫谄媚。嘴角虽然是上扬的,但是绝不带出甜美的本音,目光自然也不会对接上。

“因为曾经学过舞蹈……还算,可以吧、内田你的,才是,身体又特别纤细,很好看。”

三森总是憨笑着,露出整齐的牙齿——尤其是尖尖的犬齿。

内田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渐深,又赶紧撇了开来。

不可以在乎她。

在感觉到第一条戒条太难做到——三森铃子实在太吸引目光。

黑色的长发,笑到深处会自然弯起的眼睛,小狗一样的尖牙齿。出身舞蹈世家,又是学校话剧社的一员——据说凭她一己之力把学校有史以来的话剧水平拉升到了可以媲美专业的程度。

她讨人喜欢的地方数也数不完。更何况是这种,对谁都不设防的性格。

内田在教授夸夸其谈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写着某句话,却注意着三森的脑袋越来越低,直到埋到手臂上睡着。

“内田,”明明接下来没有一起的课,三森还是挤了过来。”我看见了哟,记了不少笔记吧,借我好不好?“

“你休息不好?”

“……诶?”

“睡着了,上课的时候。”

“可能,是最近排练太累了吧。”三森伸了个懒腰,“社团太多了……所以说,周末的话剧,来看吗?”

忽然停下了脚步,内田眼前是故意走了几步,挡在前路的三森。

还是如此纯良,人畜无害的笑容。

社团这种东西,是留给家境和时间同样裕余的学生们自得其乐的玩意。内田彩在大学没有属于任何组织,虽然有各种各样的人联络过,但她仍然保持着除了上课,就不在学校的状态。

拜托,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赚钱补眠,思考怎么让自己吃上一顿好,都比学生活动重要。

三森铃子话剧演出那天,她还在罗森里偷空打着盹。

没有心理负担,也没有短信往来,反正在那天就当着面拒绝了。

好了吧,多一个少一个内田彩又不是什么大问题,三森铃子的女粉丝就足够从学校的小礼堂排到洗手间,男粉丝还得另外算。

睡起来崴了脖子,更不开心的是,她好像还错过了三森的电话。

不可以拥抱她。

并不熟悉的,连朋友都还未称得上的人,约在宿舍见面就已经很奇怪了,而现在的气氛更奇怪。

内田彩不知道三森到底在气什么,但她才没有力气先挑起这个话题。

脖子还在隐隐作痛。

“你真的没有来,我以为你好歹会出现一阵子。”

“我要去兼职。”

懒得找借口了,反正谁都看得出自己的家境并不富裕,除了三森这种,无忧无虑长大的小公主。所以说话还是简单直接点比较好。

“兼职?”

“是的,不是全世界都和你一样,除了学习和活动什么烦恼也没有。”

可惜的是,其他烦恼加起来,也比不上内田彩脑子里的三森让人气闷。

“谁说的!”三森的眼睛再不是弯起来就会笑的漂亮的杏形,鼻尖也苦闷地皱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绕口令一样的话又算是回答还是反问。

内田彩还在努力活动着自己的脑子,没等她反应过来,三森的脑袋已经迅速地逼近。

是的,体育无能的她怎么可能躲过这一吻。

在被压在椅子上接吻的时候,内田居然自顾自地开始,计较起和三森两人宿舍中的另一个人来。

门有没有锁上,又会不会有人来,之类的,林林种种的诡异的念头。

什么都想了,除了为什么会发生。

被从椅子上直接推到一边的床,瞬间反应过来的,是充斥着鼻腔的,完完全全的三森的香味。以往只在更衣室隔间里隐隐约约地闻到过,后来,变得熟悉起来的发香和衣物的清新味道,现在是满床,满室,甚至淹没自己全身。

三森执着地攫取着她的唇,接吻时也不愿意闭眼,好像怕只要阖上眼睛,面前的人就要消失一样。

内田轻轻地叹着气,还是决定不去想门锁的问题了。她把三森的衣领解开,然后抱紧上去。

三森的眉眼还带着些没有卸干净的台妆,在泛着红的脸上,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内田在拥抱的断续间,开始慢慢地回想她到底演了什么——虽然这个问题恐怕不会有答案,她只是喜欢她的身体模样而已,没有必要去记住这些深奥的问题。

“腰抬起些。”三森沉着声线的时候,会格外地迷人,是一种能让人尾椎颤抖的磁力。

内田忽然间有点害怕——在舞台上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三森铃子。思索间,下半身的丝袜连同内裤已经被轻轻地扯掉,又重新覆上同样光裸的双腿。

“叫我一声……”

难耐地扭动间,听到了三森这么低哑地哀求。内田抽出枕头不客气地抵在自己仍旧酸痛的脖子下面,毫无波澜地喊。

“三森……桑。”

“名字。”

报复一样,在樱红的胸尖上留下了一个不浅的牙印。

这个人的犬齿真是讨厌。

“铃……铃子。”

弓起的腰腹无法再维持正常的嗓音,不小心漏出了原本就极尽甜美的声音。

“唔……嗯嗯嗯!”

同一时间,三森的手指长驱直入,又不甘心般,把内田的哭叫完全吞没在吻间。

毫不意外地发展成了,无法告白却又维持着暧昧关系的状况。

内田缺课的次数越来越多,在兼职的时间也总是在神游。

辅导员找来优等生三森了解情况,但发现优等生同样精神恍惚。给出了足够的慰藉后,无法可想的老师交代了三森去探视内田的家。

下午的课全部没有上,然而见面却等到了晚上。

明明知道对方不在学校,自然要去兼职,但是除了身体上的关系对对方一无所知的优等生除了守株待兔别无他法。

所以内田回家的时候,看见在门口的,是一个套着帽衫的帽子,差点蜷在膝盖上睡着的女人。

她又想起,轨道一开始崩毁的那个午后的形体课。

只不过那时在守株待兔的人,是自己。

不可以爱上她。

“喂。”

内田淡淡地叫道,语气毫无波澜。

“你回来了。”

大型弃犬不知道在梦里梦见了什么,杏眼有些发红,只抬起了脸蛋,仍蜷在门口不愿起身。

内田又叹了一声,走了过去,躬身,就这么弯腰亲吻她凉透了的嘴唇。

千千万万个不可以。

然而却不能停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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