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路

作为应试教育失败者,我会热衷带着镣铐左右横跳。





μ'sic forever !

【内森】少女与薄荷糖

排版已经没救了

点文第一篇,关键字:制服彩X年上森、内森日常

我尽量把能一起用上的梗都并在一起来写,所以就不艾特了,来认领哦。

不咸不淡的单恋故事

奇妙的强行HE




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在排队付款的地方望着我发笑。
“你笑什么?”我注意到她身上的高中生制服。
她指着我的手指。我无意识地一直在柜台的玻璃上敲打,她肯定觉得我是个怪人吧。
“我是个作家。”我微笑地说,敲得更正经了些,仿佛打字机就在我面前。
“看来作品还不足以糊口。”她顺着我的玩笑说了下去。
我忽然觉得她很可爱,便把她递来的那盒薄荷糖入到了自己的账上。

往后,她隔日便来一次,我亦每次都送她一盒薄荷糖。

在便利店以外的地方再见她,是装成她的姐姐去接受老师训话的时候。

我笔直地站在办公室里,听着她给我捏造的身世——双亲离异且忙碌,作为家长却不尽义务的父亲与终日为生计奔忙的母亲,唯一能守护在旁的姐姐也在便利店打着零工。

“你也辍学了?”老师用对待失学青年的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大概是我看起来比她要温顺得多吧。
“嗯。”我含糊地从喉咙里挤出声来。

 

“你说谎也挺在行的。”回来的路上,她轻飘飘地问。

“不全是。而且,你才是行家。”

我伸手从她的制服外套里,用两根手指把烟盒拈了出来。

“你知道吗?我买薄荷糖是因为烟瘾。”
她双手一摊,显然不打算装出无辜的样子。

“我也说了谎。”我看向她的侧脸,清清喉咙,然后装作若无其事。“我不是作家。还有,我喜欢你。”

 

她对我的告白无可无不可。我也没有再提起。

闲暇的时候我仍然在柜台玻璃上敲打,她喜欢的那种薄荷糖我买过一次,凉凉的,有种极淡的苹果香。

我想回忆一下她身上到底有没有烟味,但发现我无法分清她说的哪怕任何一句话。

直到一个雨天,她发来了一条极短的短信。

“店长,我请假!”

我没有拿雨衣,把外套的帽子拉了起来。


我骑车去接她放学。她撑着伞站在屋檐下,亚麻色的长发沾了雨,几乎半透明,显出和周围喧闹格格不入的安静。

“抱歉哦。”我的布鞋踩在水洼里,富士自行车歪着,不过语气却并无多少歉疚。她努努嘴,但仍抱着我的腰坐上了后座。
“去哪里?”雨帘前面的路变得朦胧起来。她贴着我后背的地方却很温热。
她总是一副并不喜欢我的样子。即使是这样,仍然会接受我的邀请。
“你家吧。”她把唇贴上我的背。我猜是的。
如果这时在前面蹬车这辆破旧自行车的不是我,我应该不会错过这样的景象:

穿着制服裙的少女,伞在风中摇摇晃晃。车轮像恋爱一样碾过了马路,溅起的雨花都变得闪闪发光。 

 

“其实我家倒不穷。”我削着萝卜的皮,成年人的尊严让我觉得应该为她准备什么晚餐,但我对自己的厨艺缺乏信心。她拉开了冰箱的门拿出了啤酒,径自喝了起来。

“哦。”她的脸上露出了赞许的表情,不过我知道那是属于啤酒的。当然,也不妨碍我说下去。

这些事我好久没有向旁人说了。一个不热情也不算熟悉的女孩子可能是不错的倾听对象。

“我想当作家。”看着她仰起头喝啤酒的样子,我的喉咙发痒起来。“大学没有念完。”

“你写什么?”她忽然问,我没有想到她会提问,在转过头来的时候,她已经赤着脚走来。十七岁的女高中生,拿着啤酒罐问我。

在哑然的时候,我莫名地有点愧疚。即使离开了学校,我也没有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种人。

“总会有那样的事呀。”

她半眯起眼角微微上扬的眼睛,像个喝醉的大叔似的,用这样的话总结道。


“我挺好奇的,”她要了一杯咖啡,又让侍者把面前的水杯加满了。“你写过什么样的故事?”

她在备考,黑眼圈差不多赶得上我值夜班的时候了。

“高中制服萝莉和大叔?”我看了看她的水手服。她太白了,又嫌有点瘦,意外地适合制服——我也没见过她穿别的衣服。

“说谎。”

“那种的话,比较好卖。”

作家就是要写出激动人心的故事。生活太无聊了,不能指望读者会为你的沉闷买单。

说到底,这是个成本问题。

“要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先写那些,然后火起来了之后,就写自己想写的。”她搅动着咖啡。

“迂回战术?”

“嗯。”她仰头把饮料全部喝下去,咕嘟咕嘟的。“我午休要结束了。”

站起来的时候,她扫扫裙摆,底下的大腿露出了白皙的一截。

“呐,回礼。”她递给我一盒薄荷糖。

“下次也写高中生与作家姐姐的故事吧。”高中生坏笑着说。

 

她的考试顺利通过了。我对她成绩的优秀颇感意外,引来了她在短信里的一串白眼的表情。

——所以,来我这边,请你吃好吃的庆祝怎么样?

——得了吧,你的厨艺。

不过她仍然是答应了。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赤着脚站在我小房间的地板上,拿着一罐冰啤酒。虽然她不太喜欢说什么伤感的话,但我还是下意识做了一下心理准备。

“明年我要离开这里。”

她看着我,我正在笨拙地煎着牛排,被烟气熏得眼泪直冒。

“你哭了?”

“没有。”我端着煎得漆黑的肉,笑得有点难看。“吃饭了。”

 

“呐……会坚持下去的吧?”

“什么?”

“写作,当作家……之类的。”

“可能吧。”

 

这个故事自然有个结局。

我后来真的靠写作养活了自己,便不再在便利店打工。

那个有薄荷香气的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后来了解到了生活的意义——我们遇见与相恋,我们也离散或团聚。但这些并不为最后走向一个幸福或者悲伤结局。过往只会成为我们写作的素材,大部分时间里,他们是中性的,只表示发生过,也就仅此而已。

 

不过,也有绝少的一部分,和其他任何事都不一样。

“喏,晚饭之后一起出去买东西吗?”

在我真的在打字机上写出这个故事的时候,她探头出来问我。

与她重逢的时候,她没有烟瘾,头发仍然是轻飘飘的亚麻色。

而我真的是个作家。她问我现在还会不会说谎,写了几个制服萝莉和大叔的故事,我说不多。

其实对她,我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

后来她成为了我妻子一样的角色。

“好啊。我想吃薄荷糖了。”

“说谎。”

“偶尔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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